为首者正是岳晋山,他挥手让随从们去偏厅候着,自己带了两名亲随进了镇守府后院书房。书房中陈到正在批阅公文,见岳晋山进来,起身问道:“战事可还顺利?”
岳晋山道:“巫族暂时退走了。但实际上我们没赢,只是打了个平手。巫族这次带兵的人很厉害,一直没犯过什么错误,反而差一点把我给埋伏了。”
陈到笑道:“你每次都说差一点被埋伏,也没见哪次真被埋伏了。”
“那姓赵的阉人呢,走了没有?”
陈到急忙道:“慎言!”然后向两个亲随看了一眼。
岳晋山满不在乎地说:“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,值得信任。……算了,你们两个先在外面守着,我要和陈大人商谈机密。”
等亲随离开,陈道铺开一张地图,说:“现在有件麻烦事,那卫渊将界域东边一线军垒几乎连根拔起,胆子确实很大。”
岳晋山道:“他没伤官兵性命,只是抢了财物粮食,还算有分寸。”
陈到意味深长地道:“此人桀骜不驯,又背靠大宗门,如果此次不是世家门阀站在我们这一边,恐怕又是尾大不掉之势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陈到缓道:“袁清言这人虽然惹人厌烦,但眼光本事都是有的。这一招封粮就是打在对方的要害处,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要袭击军垒,抢夺军粮了。要不是巫族入寇,光是这一条就足以定他个死罪,即使是太初宫,也只能在留地或是留人之间选一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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