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柔觉得太可笑了，还有些发慌。
桑泠的语气太平静了，眼神乌黑明澈，像是一面能倒映出世间丑恶的镜子。
忽然之间长大了。
“桑泠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！”
桑柔语气严肃起来，往往这个时候，桑泠就会卑微的开始道歉。
她很怕就连桑柔这唯一对她好的人，也不再理她了。
整个家里都叫她招娣，只有桑柔，叫她泠泠。
但现在，桑泠却不想自欺欺人了，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。
桑泠坚定的抬头，克制着内心的恐惧，颤着声，却一字一句道：“我知道，大姐，其实就连你，从始至终也都在利用我吧。你告诉我家里没钱，可是家里有两套房子留给桑耀祖…你可以留学读书，他们却要注销我的学籍，逼我去打工供养你们……”
她眼圈红了，被宋檀玉擦干的眼睛无意识的滚落泪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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