甬道内异常安静,只有他们踩在富有弹性地面上的轻微“噗叽”声。
墙壁上的菌毯散发出微弱的磷光,提供了些许照明,但那光芒绿油油的,反而更添诡异,空气污浊,带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类似生物胃酸的刺鼻气味。
没走多远,前方的甬道出现了岔路,一条向上倾斜,一条向下蜿蜒。
“怎么走?”曲衔青问道。
虞幸眨了眨眼,仔细感知着两条岔路中弥漫的能量波动。
向上的那条,能量相对平稳,但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“消化”感,仿佛通向某个巨大的“胃袋”,向下的那条,能量则更加混乱、狂暴,隐约还能听到细微的、如同管道中液体流动的汩汩声,以及某种……低沉的、断断续续的呜咽。
“向下。”虞幸做出了选择。
在这个地方,不受控的混乱,或许才是生路所在。
他们于是向下走去,这条甬道愈发狭窄、陡峭,墙壁上的菌毯变得更加厚实,甚至有些地方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。
那汩汩的水流声和呜咽声也越来越清晰。
突然,走在最前面的虞幸猛地停下脚步,抬手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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