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周围的其他实体,看起来要久远得多,好些都不止三十年,从服装上看恐怕快要接近百年了。
这样一瞧倒也正常,恐怕这些甬道中的尸体,是聚集了上百年间世界各地被拉入恐怖之城的……大部分受害者吧。
虞幸的注意力回到面前女记者口中的“多萝西”上。
他想再确认一下这个人的身份,但她的右侧身躯已完全消失,断口处被密密麻麻的菌丝网络覆盖,这些菌丝如同某种诡异的缝合线,将她的断面与墙壁牢牢连接。
透过菌丝的间隙,能看见她胸腔内已空无一物,肋骨像被精心摆弄的标本般展开,与菌毯的脉络交织成令人作呕的图案。
她残留的左手上紧握着一个老式镁光灯相机,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——这或许是她生前最后的执念,相机的玻璃镜头已破裂,裂纹中生长出细小的菌菇,偶尔会发出微弱的磷光。
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一下。
虞幸试图伸手取下那只相机,被曲衔青制止,曲衔青很有女儿气势的瞥了他一眼:“你就不担心这些菌子缠到你身上?好歹也是肉身。让我来吧。”
虞幸:“哦。”
曲衔青把人推开些许,才去拿女记者手中的相机,女记者的手指死死握着它,换成是普通人来,还真不一定掰得开。
动作间,沉默的菌毯似乎感受到了新来的生命,开始微微蠕动起来,每当菌毯蠕动时,女记者的半边身体就会随之轻微摆动,那支镀金钢笔在外套上轻轻晃动,相机里的菌菇磷光也随之明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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