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阎理从货架另一侧走过来,精神梳理完毕的他脸上已经重新有了血色,但莫名的,虞幸感觉他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差。
“很难等到,就不是一定等不到。”阎理超小声,“而且我可以多耍点无赖。”
他真的能做到一脸冷淡地说这些,高大的冷酷男人一手扶着货架,垂着眼,怔怔地看着美杜莎的头发丝:“因为我真的知道我错了,在你面前我只错了一次,但代价已经让我承受不起。”
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你明明每天都比现在开心,对不起,是我做的不好,让你很难再信任我了。”
“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能重新让你信任我,是不是我们就可以重新——”
美杜莎偏头看向他。
会忍不住和虞幸一个外人说这么多,她当然不是真的没有触动。
今天是阎理第一次说他错了,第一次这样破罐子破摔地撒泼打浑。哪怕是小时候,阎理被虫子吓哭,也不会直白地说他害怕,只会拐弯抹角请她把虫子打死,长大了更是学会了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达成目的,撒娇也是一种手段。
从来没有一个方法是完全示弱,不管不顾。
像她挽留男朋友时一样,阎理也好像也学会了低头,看来哪怕是他们这样的人,想法也有变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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