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赞干布设立的奴隶制度是没了。现在很少有人还叫‘奴隶’。”王大喇嘛说:“不过,大部分人的情况,和当时差别也不大。”
“元朝统计户籍,把绝大部分当地民众,分为寺庙属民‘拉德’和俗官属民‘米德’。虽然名字不一样,但这些人的处境,和吐蕃时候的奴隶,说实话差别也不大,有些人可能还更惨了。当然,这也不是元朝的错。我听说,大概一百年前,当地就逐渐形成这个状态了。元朝不过是对此予以承认罢了。”
“他们的文明太尴尬。”彼得神父评价道:“杀了这么多人,帝国也瓦解了,军事和组织能力也倒退了,结果呢?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像你这样的中原人,反抗贵族的行动,是能推动社会发展的。杀死贵族和官员的行动,虽然粗暴,但大家不得不承认,这确实可以让社会秩序变得更加公平合理。因为你们有足够的能力和底蕴进行改革,哪怕这个帝国覆灭了,也能建立更加完善的新政权。”
“但很明显,世界上绝大部分地方,并不是这样。你看刚才说的这些人,就和欧洲人差不多。他们确实比欧洲人更能打,但打完之后,却有同样的问题——文治的能力不足,没法建立更好的新政权。这种情况下,反抗贵族都变得没什么意义了。”
“要我说,大家还是得有自知之明。有些事情,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。”他摇着头说。
“不,俺觉得有意义。”唐赛儿却直接开口反对。
“啊?”
“王师父刚才不是说了么,从消灭贵族,到他们又变成奴隶,中间差了三四百年呢。这段时间里,还是相对自由的。这就够了。”唐赛儿估算了下,说道。
“既然僧官、俗官、当地贵族、蒙古贵族……谁来统治,最后结果都一样,那所谓的帝国,和奴隶还有什么关系呢?反正不都差不多么?”她摇摇头:“既然如此,谁瓦解了,谁建立了,还有差别么?”
“哪怕杀了所有贵族,只能让大家自由一年,都算是大赚吧。何况,这有几百年呢。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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