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留派大臣们激动地山呼万岁。而主放派见皇帝态度如此坚决,甚至不惜以战争为威胁,也都不敢再多言。
宇文昊几步走下丹陛,来到毛草灵面前,伸出手,目光紧紧锁住她:“灵儿,朕与这满朝文武,乞儿国万千百姓,都需要你。留下。”
这不是请求,而是宣告,是集合了帝王权威、国家利益和(他自以为的)情感的三重枷锁。
毛草灵看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、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大手,又抬眸看向他眼中那不容拒绝的强势与深藏的忐忑。她心中百感交集,有被他如此坚定选择的瞬间悸动,更有一种被巨大浪潮推着前行的窒息感。
她缓缓抬起手,将自己的手,放入他的掌心。
指尖冰凉。
“臣妾……”她垂下眼睫,掩去眸中所有复杂的情绪,轻声道,“遵旨。”
没有欣喜,没有感动,只有一种认命般的疲惫。
宇文昊紧紧握住她的手,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。他赢了,用皇权和民意,留住了她的人。但他看着地她低垂的眉眼,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,反而涌起一股更大的空虚和不安。
他知道,有些东西,从她听到“十年之约”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不一样了。
退朝的钟声响起,百官怀着各异的心情散去。宇文昊牵着毛草灵的手,一步步走出金銮殿。阳光透过高大的殿门照射而来,将两人的身影拉长,交织在一起,看似亲密无间,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、难以消融的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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