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护卫在偏殿,由太医全力救治。”周岐黄立刻回禀,声音沉重,“其左腿邪毒已深入骨髓,药石…恐难奏效。太医院正集思广益,或…或需断肢以阻邪气蔓延。”老院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。
毛草灵闭了闭眼,胸口一阵闷痛。断肢…陈五这辈子算是毁了。鹞王!这笔血债,她记下了!
“张府…枯臂…”她强撑着再次开口。
张廷玉连忙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娘娘洪福齐天!府邸大火已扑灭,幸未波及其他。娘娘所托之物,臣已亲自护送入宫,置于佛堂,由高僧诵经加持,慧明禅师亦以佛力暂时压制其内邪气,暂无异常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,“只是…娘娘,那枯臂…似与地窟邪物有所感应…慧明禅师言其内蕴邪力,非比寻常。”
果然!毛草灵心中凛然。鹞王的目标从未改变,那枯臂是关键!她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眩晕,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张廷玉:“彻查…张府…所有…接触过枯臂之人…一个…不漏!封锁…消息!”
“臣遵旨!”张廷玉凛然应诺。
“周院正…”毛草灵看向老太医。
“臣在!”周岐黄连忙应声。
“本宫…伤势…”她需要知道自己的底线。
周岐黄脸上的沟壑更深了,斟酌着词句:“娘娘…伤及肺腑,气血两亏,更有一股阴寒邪气盘踞心脉,虽被一股浩然之力(他目光敬畏地扫过枕边那支沉寂的白玉凤钗)暂时压制,但根基已损…需静养,万不可再动气力,否则…恐有性命之虞!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。
心脉邪气?毛草灵心中一沉。是鹞鹰最后那冰冷的注视?还是沾染了那邪物残渣的气息?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褥下的凤钗。钗身冰凉依旧,却再无一丝神异波动传来,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,归于沉寂。指尖传来的只有玉石本身的冷硬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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