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说。”耶律洪眉头紧锁,“巴图虽然答应了互市,但部族里总有些老人守着旧规矩,不待见中原人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朕收到密报,说有中原的官员在暗中接触那些不服从的部族。”
风吹过竹林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谁在暗处低笑。毛草灵忽然想起那日赛马时,呼和桀骜的眼神,又想起巴图递过马奶酒时,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。她原以为赢了赛马,赢得了尊重,却忘了根深蒂固的偏见,从来不是一场胜利就能抹平的。
“朕得亲自去一趟云漠城。”耶律洪当机立断,“你在宫里等着,朕很快就回来。”
毛草灵拉住他的衣袖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,太危险了。”耶律洪立刻反对,“那边现在乱糟糟的,万一伤着你……”
“正因为乱,我才该去。”毛草灵看着他,语气坚定,“那些商户是冲着互市来的,巴图的人对我多少还有些顾忌。陛下忘了?我是能在草原上赢得尊重的皇后,不是只会躲在宫里的菟丝花。”
她的话让耶律洪沉默了片刻。他看着她眼底的光,那是一种混杂着坚韧与坦荡的亮,像极了赛马冲线时,她对着呼和露出的那个笑容。
“好。”他最终点了点头,握紧了她的手,“那你跟紧朕,不许乱跑。”
回宫准备行装时,毛草灵特意换上了那身黑羊皮骑装。系玉带时,乌兰忽然低声说:“娘娘,方才我去给您取披风,看见窗台下有个奇怪的东西。”她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布包。
毛草灵打开布包,里面是半枚碎裂的玉佩,玉质普通,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“苏”字。
她的手指猛地收紧。苏家,是她在现代的姓氏。
这枚玉佩,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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