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伸手抓住残片,忽然指着祭台角落喊:"娘亲你看!小乌龟!"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角落的石壁上,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乌龟,正是孩子在破庙墙上画的记号。不知何时,记号旁边多了几行小字,是用尖锐石子刻的:"青鸟欲衔珠,忠魂护家国,稚子留记号,邪祟终难躲。"
字迹稚嫩,显然是孩子趁乱刻的。毛草灵看着那行"稚子留记号",忽然想起孩子说的"娘亲看到这个记号就能找到我",心头一暖——最朴素的牵挂,往往是最坚韧的力量。
清理祭台时,侍卫在黑袍人怀里搜出封信,是长安来的密函,上面写着"青鸟计划失败,速回"。信纸边缘还沾着点银粉,与花匠玉扳指里的"水银霜"成分相同,看来长安那边早已做好了弃子的准备。
"不必追了。"耶律洪将密函投入火盆,看着纸卷化作灰烬,"经此一役,他们再不敢轻易来犯。"他转头看向毛草灵,掌心轻轻抚过她腕间的裂痕,"委屈你的镯子了。"
"它很光荣。"毛草灵握紧他的手,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。祭台的石板上,李大人的银簪残片与引灵石碎片相触的地方,竟长出了株小小的绿芽,在风中轻轻摇曳。
午后的阳光洒满广场,百姓们正忙着拆除祭台,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打闹,银铃般的笑声混着牧民的歌声飘向远方。毛草灵坐在临时搭起的看台上,看着耶律洪和巴图核对伤亡名单,忽然觉得手腕一空——银镯子彻底断成了两截。
她没有惋惜,反而将断镯放进锦囊。这镯子见证了阴谋与守护,承载了忠魂与牵挂,早已不是普通的饰物。
"在想什么?"耶律洪走过来,手里拿着块新的玉佩,上面刻着只展翅的雄鹰,"老萨满说这是用黑石山的暖玉做的,能安神。"
毛草灵接过玉佩,触手温润。远处,李夫人正教孩子放风筝,风筝飞得很高,在蓝天上化作个小小的黑点。她忽然想起黑石山脚下,孩子塞给她的那块奶糖,甜味仿佛还留在舌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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