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草灵将令牌握紧,指节泛白:“他一定早就知道唐朝的计划,所以才在云漠城经营绸缎铺,既是为了找我,也是为了收集情报。可惜……”
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。若是能早点认出彼此,若是苏文没在云漠城牺牲,或许很多人都不必死。这个念头像针一样扎在心上,让她喘不过气。
耶律洪轻轻拍着她的背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别自责。苏文用生命换来的真相,我们替他守护好,就是对他最好的告慰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王宫上下都在忙着清算呼和察的余党。从南边部族押回的俘虏里,竟有不少是唐朝派来的细作,有的扮成牧民,有的混在商户中,甚至还有人娶了部族的女子,生了孩子,潜伏了整整五年。
“这些人藏得太深了。”毛草灵翻看着卷宗,眉头紧锁。细作的名单上,赫然有户部的小吏、王宫的厨子,甚至还有负责看守国库的侍卫,“若不是这次祭典逼他们动手,我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。”
耶律洪正在绘制新的布防图,闻言抬头道:“这也是好事。一次性把蛀虫都清出来,总比日后留下隐患强。”他指着地图上的云漠城,“朕打算在云漠城设个‘通译司’,让中原商户和部族首领轮流当值,既能促进互市,也能监视来往人员,免得再被细作钻了空子。”
这个主意让毛草灵眼前一亮:“还要让通译司的人学中原话和草原语,打破语言障碍。另外,我想在云漠城建个学堂,教孩子们读书写字,不管是中原的还是草原的,都能一起上学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耶律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就按你说的办。等这事了结,朕陪你去云漠城,亲自为学堂奠基。”
正说着,李夫人带着孩子进来了。孩子手里捧着一幅画,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人:一个戴王冠的男人,一个穿凤袍的女人,还有个扎小辫的孩子,旁边写着“陛下娘娘和我”。
“小公子画得真好。”毛草灵接过画,眼眶一热。这孩子经历了绑架和丧父之痛,却还能保持这般纯粹,或许就是支撑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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