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哀…节哀…”
陈冬河神色如常,告别众人,一众谷烟修士都很是惋惜,乃至于看他的神色有些怜悯,陈冬河一如往常地客气应付,背着妻子在风中穿梭。
越过大漠要花上几天,陈冬河半路还要停下来擦去妻子面上的露珠,触手之处僵硬,她的皮肤硬得像张牛皮,甚至还结了霜,很不好看。
李景恬死了许久,谁也没有发现。
陈冬河夜里便出去等夕阳采气,错过了时间,赶回来时她抓着床沿的被单,面色不平静,已经没了呼吸。
‘恬儿…’
陈冬河一出神,已经到了西屏山,这山上地脉稀薄,灵机断绝,虽然上头云牵雾绕,白雾弥漫,霞光美景万千,却只是一座凡俗之山。
凡俗之山,自然无人愿意停留,纵使西屏山如何高耸如何险峻,如何以一己之力阻断东南水脉,塑造了谷烟大漠,也依旧无人记录此山。
可李景恬很是喜欢。
陈冬河熟门熟路地落在山中,拨开稀疏的树从,山顶上雕刻了两个黑色小石台,在飘渺湿润的山雾中显得格外出尘,一偏头就能看见脚下的无尽云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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