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常眼见那活儿直勾勾地指着自己,心中极为不适,可他的脾气极好,在心性上的修行也是数一数二的,两手一合,眼不见为净,答道:
“是来请摩诃南下的!”
听了这话,青年面孔一阵错愕,爆发出一声大笑来,答道:
“我莫不是在听笑话吧!最悲天悯人的法常摩诃、空据江北而不兴半点争斗的法常摩诃…倒请我南下来了!如今是不怕造业了!”
法常双手合十,神色平淡,不因他的笑声而有所动容,答道:
“听闻南方新朝将成,江岸危机重重,孔雀又为私欲而去…大羊山便有消息传来,要我法界寻一两位摩诃一同前去镇守。”
“七相之中,戒律行走无言,忿怒萎靡不兴,邪欲、空无、慈悲沆瀣一气,除去我法界,唯有善乐一道…少些杀孽。”
“我又听闻道友百年以来与民休息,少兴杀孽,虽然耽于享乐,却有善美,人人爱戴,思来想去,来找道友是最合适的…”
这话落在青年耳中,似乎有什么羞辱的味道,让他面色微红,哗啦啦从奶池之中站起,骂道:
“臭狗屎!老子这世修的是【恶怖释耻身】!你妈的骂谁…骂谁耽于享乐!骂谁少兴杀孽、颇得爱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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