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宣只好端起杯,草草饮罢,将手稿放下,道:
“丹药再好,也有个限度,已经没什么益处了,你报了绛宗,让他不必再往这里送。”
“是。”
李殊亚沉默地捧杯出去,不多时,却又听见袅袅唱腔中外头固执煮药、瓷炉叮当的声音,李玄宣只能叹了口气,目光静静地落在挂在屋中的戏服上。
此服通体朱红,绣了几分流金,戴着彩冠,在梨园之中,戏子着此服,通常指代着李氏的执政者,有时还会背弓佩剑,如近年的蒋郁两家悲剧的《篡事近》、李氏崛起的《攘群凶》。
‘毕竟近年来的绛宗、绛迁、绛垄都是统一的家主制式,有这习俗,不足为奇…’
自从当年的《恨逝水》,但凡民间出了什么曲子,李玄宣是一一到场,如今这曲《篡事近》是悲曲,却同样在墙上挂这样一件戏服,则是有着另一层含义——这曲子是李家嫡系亲自谱的。
便是这负手站在围栏边,始终一言不发的浪荡公子。
李周暝。
李玄宣总是要见各个小辈,身体渐差不是秘密,心有戚戚、甚至悲从心来的人不少,可只有这浪荡公子一日一见,两日一陪,同行同食,有了几分寸步不离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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