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后的小径积水空明,残枫似火,铺了一层又一层。溅起的泥水脏了裙摆,她急得快要哭出来。
“哥哥!”
江聿生气极不好哄,幼时便总要说尽好话。她实在不想两人有所缓和的关系,再度跌入冰点。
前面那道身影总算停下来。
宽大袖袍被风吹得不住翻飞,青年声音融在淡淡的夜色里。
“既不肯听劝,还跟着我做什么。”
四周树荫寂静浓密,喧阗褪尽后,空气里隐晦着残余的水汽。江府马车就停在尽头,百无聊赖转着鞭子玩的鸣泉,一见她当即瞪大双眼。
“女郎?”
待看清她肩头那件披风,更是像见了鬼一样。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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