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压得极低。
江聿不紧不慢捡着棋子,“韦氏一门三将,殿下何愁?”
这话引得荣安公主看了他一眼。
青年依旧如初见风仪楚楚,从容有度,只是眸底不见半点温度,像极庙后披着活人外衣游荡的鬼魂……不知想到什么,她默然片刻,落下一子道。
“日前覆舟山秋狝,三皇子失手一箭射死了大皇子最心爱的白龙驹。这就是他们韦氏教出来的,本事全用在畜牲身上。”
大皇子的母族与太后素有渊源,嫡长又占了个长字。
三皇子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两人因皇位之争积怨已久,恨不得食肉寝皮。
所谓的失手,没几人能信。
眼下国步方蹇,危如累卵,同室操戈却比逆党乱贼更甚。
帷影在眉眼投出一片暗沉,荣安公主又去看那棋布错峙的局势,“云州并非久留之地。鹤奴,你究竟几时才肯回京?”
从方家认出人,一封密信十万火急送到她手上,她便遣人想将其接回,可惜领命的空手而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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