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怔忪。
莫非是这少年年岁轻,陶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?
“五女郎。”
赵灵芸唤回她的神游。
这个受到诸多追捧,却始终待人和善,贵贱无二的少女,眼中第一次有了乞求之色,“师父过世后,我们原本计划是要往北去。谁成想路遇仇家,师弟为我挡了一剑掉下山崖,醒来记忆如七八岁孩童。”
以葛圣手的行医风格,注定有人爱之,也有人恨之。
只是没想到生前结下的仇,死后成为险些刺穿儿子心脉的利剑。
“我依照以往此病对应的法子,给他治了半年,不见任何起色。”赵灵芸苦笑,低头看着碗里滚烫的药汤,“之后更是翻遍古籍也没找出真正病因。”
所以,只能寄希望于传说的萤火芝。
作为孤女出身,葛圣手于她而言便如再世父母。
赵流景是同门师弟,也是师父留下的唯一血脉,岂有撒手不管的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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