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对于薛淮而言,这间门面贵重与否并不重要,只要他今日收下这份礼,便等于他和代王府产生利益勾连。
两个信封都摆在薛淮面前。
里面有工部屯田司涉事的罪证,也有薛淮拿到这些罪证需要付出的代价,收下这间门面就代表他给代王立下投名状——不会在这次清查工部的风波中,将代王府牵扯进来。
薛淮抬头望着徐徽,面上浮现一抹讥讽:“我为何要收?”
徐徽笑了笑,居高临下地说道:“薛编修,你应知道这次陛下限期查明此案,但是工部薛尚书的手段如何,想必同样出身于河东薛氏的你肯定了解一二。如果没有外力相助,沈侍郎真能在限期之内理清案情?如果沈侍郎到时无功而返,恐怕这件事无法收场,而沈侍郎一旦仕途坎坷,薛编修在朝中的处境……”
他止住话头,未尽之言却已显露无疑。
仿佛是怕薛淮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,徐徽想了想又补充道:“这次薛编修冲锋在前,丝毫不顾及亲族之念,想必薛尚书对你早已心生不满。”
薛淮站起身来:“徐长史确实很了解我。”
“略知一二罢了。”
徐徽显然不想将局面闹僵,因此见好就收,平和地说道:“薛编修,你收下这些不就是皆大欢喜?沈侍郎可以快速破案,你能解决后顾之忧,还能得到我们王爷的友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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