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明纶端详着薛淮沉静淡然的面庞,叹道:“如今河东薛氏在中枢只剩下你这棵独苗了。”
通过这段时间的积累和学习,薛淮已经清楚高门大族早已不复前世魏晋隋唐时期的鼎盛,即便算不上昨日黄花,但也无法对朝堂局势产生太大的影响。
薛明纶这句话更像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怀。
薛淮想了想说道:“伯父,宦海沉浮很平常,还望宽心一些。”
薛明纶略感讶异道:“没想到你还肯叫我一声伯父。”
薛淮不解地问道:“为何不肯?”
望着他清亮坦然的眼神,薛明纶忽然明白了。
以前两人的立场不同,一个是所谓宁党的骨干,一个是清流领袖的门人,薛淮自然要和他保持距离,如今他离开朝堂白身致仕,薛淮为何要继续和他敌对?
两人原本就没有深仇大恨。
“你很清醒。”
薛明纶颇为感慨,又自嘲一笑道:“看来你确实成熟了不少,先前是我将你想得太简单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