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们都长大了。”
薛淮神情温和,继而道:“其实……那天你吃得很香,并非富春居的酥饼胜过人间一切美味,而是因为你走了很长的路,饿了。”
沈青鸾微微一怔。
片刻过后,她浅笑道:“原来如此,淮哥哥好聪明,八九岁就能想出这样简单却有用的法子。”
这回轮到薛淮发愣。
他本意是想帮沈青鸾洗掉幼时的滤镜,给予两人一个重新认识的契机,将来无论关系如何变化都能做到无愧于心,却没想到这丫头眼中的滤镜浓厚如斯。
罢了,何必强求?
一念及此,薛淮转移话题道:“青鸾,听闻你家如今在江南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巨商?”
“当年依靠薛伯父的帮助,沈家渡过难关站稳脚跟,我爹将家中产业逐步收拢,主要集中在织染、钱庄、盐引和漕运四个方面。薛伯父离开扬州之时,又给我爹引荐了几位江南的高官,譬如现今的江淮布政使窦大人。这些年家中生意的扩张还算顺利,虽不敢自称首屈一指,但在江南确实有些地位。”
沈青鸾极其坦诚,顺势说道:“这次我家的广泰号北上入京,我爹选定两门产业,分别是布庄和钱庄。”
薛淮对于商业运行不是特别了解,而且这个时代的商贸和他前世还有很大的不同,但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许久,还是能看出其中浅显的问题:“布庄应该不会遭遇太大的麻烦,只是这钱庄……恐怕很难在京城立足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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