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此言何意?”
“我且问你,沈侍郎是否已经提前预知他会接手工部?”
薛淮想起那日从御书房出来后,沈望在马车中的只言片语,以及当时他波澜不惊的神态,迟疑道:“家师并未明言,不过他应该有所预料。”
“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。”
姜璃站起身来,徐徐踱步至窗前,回首看向薛淮说道:“沈侍郎养望二十余载,如今贵为礼部左侍郎,距离入阁只有一步之遥,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呢?”
“殿下是想说,家师如果只是想谋求入阁,原本不必卷入这次的风波?”
薛淮仔细思忖,继而摇头道:“但是殿下应该知道,家师是奉旨查案,决定权不在他手上。”
姜璃迅速反驳道:“但他可以明哲保身。如果他只查都水司,陛下肯定很满意,薛明纶更是求之不得,宁首辅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。虽说你们扳倒了薛明纶,让宁首辅断了一臂,但沈侍郎也被拉进工部的泥潭,想要顺利脱身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薛淮知道姜璃只是想厘清个中原委,并非是对沈望心存偏见。
但是从他的角度来看,沈望已经尽到一个老师的全部职责,给了他表现自己的机会,又帮他遮挡绝大多数的风雨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