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淮微微低着头。
他想起今日清晨座师那句话:“为师会帮你消除隐患。”
心中思绪翻涌,但他知道眼下自己只能保持沉默。
“这些话不必再提。”
天子明显不耐,他盯着沈望说道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沈望这时看了一眼工部尚书薛明纶,随即正色道:“陛下,臣通过对工部各司的案卷汇总分析,于昨夜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。在过去将近十年时间里,工部平均每年要从国库支取白银三百万两,而根据臣的估算,这笔银子最终落在实处的支出不足六成。”
天子双眼眯起。
薛明纶面色发白。
沈望一字一句道:“陛下,光是工部这一个衙门,每年就要从国库侵吞一百二十万到一百六十万两,十年时间将近一千四五百万两。虽说这只是臣的估算,但是薛尚书心里肯定清楚,这个数额不会存在太大的偏差。”
“今年夏天南方多地洪灾严重,陛下和朝堂诸公为了赈灾的银子愁得茶饭不思,有些人却在家里藏着金山银海,臣每思及此,不禁夜不能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