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问当然不是矫情,过去两年时间里,薛淮这个名字在朝中很多官员听来很刺耳,他连翰林院的同僚都很难和谐相处,更遑论其他道听途说之人。
谁知方既明坚决道:“断无此事!薛贤弟,这两年我看你行事,或许你的一些行为不够圆融,但我十分敬佩你的赤子之心。你原本可以坐享安乐,可你宁愿舍弃安稳富贵,一次次不畏艰险为民请命。无论重臣小吏,只要还有几分良心,又怎能诋毁你的所作所为?”
薛淮心中波澜微起。
葛存义敛去笑容,正色道:“那些人将薛贤弟说得多么不堪,无非是因为你接连不断的弹劾让他们感到畏惧,但是他们找不到你的把柄,就想用谣言毁掉你,所谓三人成虎积销毁骨,败类们只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我从始至终都不相信,一个不顾前途只为扳倒那些贪官污吏的清正之人,怎会性情乖张难以相处?”
他顿了一顿,看向薛淮说道:“那日在大朝会上,你骂得够痛快,当时我就想和你好好喝一杯!”
薛淮纵然两世为人,此刻亦不禁颇为触动,点头道:“肯定会有这个机会。”
“方兄和葛老弟说的没错。”
陈智接过话头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我看得很清楚,薛贤弟为人忠耿,其余那些关于他性情古怪的谣言可谓荒唐至极。”
薛淮心中感慨,面上故作为难:“诸位兄长,你们这么夸下去,愚弟怕是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”
笑声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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