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淮此刻的不解也很好理解,他虽然有了一点名气,但实在是太年轻,无论如何都达不到可以接收投卷的层次,这个来自扬州府的举人怎会找到他这里来?
谢景昀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到来很是突兀,因而上前行礼道:“学生扬州府举人谢景昀,拜见薛侍读。”
“孝廉公不必多礼。”
薛淮端详此人面貌,大约二十七八岁,从他的外表可知家境贫寒,但是长相周正气质沉凝,绝非轻狂无知之人。
这愈发加深薛淮心中的疑惑,穷秀才很常见但穷举人很罕见,这谢景昀既然已经通过乡试成为举人,在扬州当地便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,而且不会太缺银子,怎会弄成眼下这般清贫模样?
他脑海中浮现人设二字,对方莫非是有意塑造成寒士风姿?
随即他又觉得这不合常理,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举人的含金量,只会嘲笑谢景昀故作姿态,断然不会心生敬意。
一念及此,薛淮缓缓道:“谢兄今日来此有何见教?”
投卷之说委实不合常理,他只当这是谢景昀的托词。
谢景昀看向面前年方弱冠的翰林院侍读,心底深处涌现一抹不为人知的艳羡,继而诚恳地说道:“学生今日冒昧登门投卷,还祈侍读不吝指点。”
“承蒙谢兄高看,然而本官才疏学浅,恐不能坦然受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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