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各派对此颇有默契,或许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往科举考场插一手,但不会胡乱闹起来,因为一旦揭开这个盖子,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所有人。
罗珣明白座师心中的顾虑,他斟酌道:“老师方才说过,船大难掉头,宁首辅未必能掌控所有人。就拿这位岳侍郎来说,学生觉得他颇有野心,他肯定也想成为第二个沈瞻星。”
“你是想说,就算宁珩之这次想低调行事,岳仲明也会自作主张?”
“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岳侍郎绝非甘于寂寞之人,学生认为他不会错过这个培植亲信的机会。”
欧阳晦面露赞许之色,望着罗珣说道:“你这两年长进不少。”
“谢老师夸赞。”
罗珣受宠若惊,又道:“只是学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,还请老师点拨。”
“这不难。”
欧阳晦先前只是没有下定决心,这种事于他而言并无难度,平静地说道:“如你所言,岳仲明乃野心勃勃之辈,只要肃斋公收敛锋芒,让岳仲明生出他能和主考官并驾齐驱的错觉,他便会心生贪念,然后把这场春闱当做一展抱负之地。”
罗珣双眼骤然一亮,叹服道:“老师英明。孙阁老被人谣传成泥塑阁老,他不敢得罪岳仲明似乎在情理之中,这样岳仲明就会变得更加自负,只是……学生还有一事忧虑,如果岳仲明真的逾越雷池,届时我们需要出手吗?”
欧阳晦理解他的担忧,即便岳仲明中了圈套,这件事也未必能伤到宁珩之,因为那位首辅大人过往的手段证明一个道理,只要他将此事弄成次辅一派挑起的党争,天子多半会心生犹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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