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只见秦章等人被困在中间,二十多位年轻文官围成一圈,朝他们拼命挥舞着拳头。
秦章等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很快便有人挂了彩。
若论单打独斗,这些年轻文官绝对不是将门子弟的对手,可眼下是一片乱战,根本没有章法可言,恰如乱拳打死老师傅,将门子弟练习武艺打磨身体的优势发挥不出来。
秦章等人并未刻意忍让,只是他们此刻悉数挤在一起,身前身后都是人,压根施展不开,只能一边招架一边尽力反击。
一众年轻文官在愤怒和酒劲的加持下,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,誓要与这帮欺人太甚的权贵子弟拼个你死我活。
远处,曲昭云和瞻雪阁的管事与伙计们怔怔地看着这一幕,她既担心薛淮的伤势,又害怕眼下的场面变得不可收拾,万一有人受了重伤,瞻雪阁怕是要关门了。
薛淮也有些愣神,他抬手捂着额头,往周遭一看,身边只剩下高廷弼,居然没有看到陈观岳。
再看向前方,那个一边怒吼一边挥动拳头的背影正是陈观岳,在他右边不远处慷慨激昂奋不顾身的则是吴璟。
薛淮知道吴璟外向爽朗,虽是文官却有侠义之气,并不意外他会第一个带头冲上去,但陈观岳又是怎么回事?
无论是过往的接触,还是今日雅集上的观感,陈观岳给薛淮的印象就是不动如山,拥有远超他年龄的沉稳内敛,与眼前这个身先士卒的背影简直就是两个人。
高廷弼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来,慌乱地看向薛淮问道:“景澈贤弟,这可如何是好?要不我们也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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