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益于沈望那日的教诲,薛淮知道此行肯定会有波折。
面对那些没有敌意的同年,他乐于做一个有礼有节的温润君子。
面对高廷弼和陈观岳这种心机深沉的官场新贵,他亦能做到虚与委蛇,维持表面上的和谐关系。
至于崔延卿这样摆明要和他过不去的失意之人,薛淮不会隐忍退让——今日他必须展露一定的锋芒,如此才能让一些人明白,可以把他当成棋子,但也要小心被这把锋利的刀割伤手掌。
酒席的氛围愈发欢乐,说到底这只是一群年纪相近、还没有被官场黑暗彻底浸染的读书人,不至于时时刻刻都在勾心斗角。
忽然间,大堂北面帷幕之后响起女子婉转悠扬的歌声。
席间渐渐安静下来,众人不由得被这动人的歌声吸引。
一曲终了,不少人兀自沉浸在意蕴之中。
“匡时兄,莫非你请来了曲大家?”
一名国子监的年轻官员望着帷幕,又看向高廷弼,热切地问着。
高廷弼微微颔首,笑道:“没错,正是曲大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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