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山居士便是数十年前过世的书法大家黄道周,他一生留下作品无数,其中《苕溪赋》被后人评为鹿山居士前十之作。
虽然这幅墨宝可能比不上千百年来的名家遗作,但也足以让堂内这些年轻官员眼热心跳。
高廷弼隐隐有些肉疼,面上笑容如沐春风:“若是赠给旁人,我心中肯定舍不得,但诸位同年皆是高才雅量之人,这幅《苕溪赋》无论交到谁的手中,都不会明珠蒙尘。”
他这番话风趣又坦诚,赢得众人的一致叫好。
另一边,崔延卿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初,只是脸上添了两分酒色。
崔氏乃高门豪族,崔延卿出手自然阔绰,他拿出的彩头是一幅两百余年前的名画《秋山图》,乃名家吴玉槐所作,登时又引来场间一片赞赏。
接下来众人视线的焦点汇聚在薛淮身上。
身为庚辰科三甲之一,薛淮清楚这种场合的潜规则,当即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家中有一方名为漱玉的澄泥砚,储墨不冻,冬月尤宜,便以此物赠今日雅集之魁首。”
澄泥砚位列四大名砚,单论价值并不弱于高廷弼和崔延卿拿出来的名作。
薛家虽然不如崔氏豪富,毕竟是河东薛氏的近支,百年来诗书传家极有底蕴。
“薛侍读过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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