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之人身高肩阔,正是镇远侯秦万里的幼子秦章。
他一手提着瞻雪阁大管事的衣领,拽着对方来到堂内,扫视周遭不屑道:“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包下了瞻雪阁,原来是一群只会咬文嚼字的穷酸!你就不怕他们连酒钱都付不起?”
不等管事回答,他松开手抬起脚将对方踹倒在地。
这一脚没有太用力,管事挣扎着爬起来,无比焦急地说道:“小侯爷,这是东家的决定,小人哪敢多嘴啊。”
“滚远点,一会再跟你算账。”
秦章冷笑两声,随即旁若无人地向前,径直来到高廷弼身边,跟在后面的曹轩眼明手快拉来一把椅子,随即和其他几人一道站在秦章的身后。
看到这种恶劣的做派,在场文官无不怒从心头起。
他们或多或少听过秦章的恶名,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嚣张跋扈到这种程度。
虽说今日场上都是官场新人,最高不过正六品,但是他们身后立着礼部、翰林院和国子监,国朝百余年不知多少内阁重臣出自这三个衙门,就算太宗朝重用武人的时候,勋贵们也不会欺到这些衙门头上,更何况如今武勋的地位早已不及当年。
众目睽睽之下,高廷弼硬着头皮说道:“秦三少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秦章也不抬眼看他,翘着二郎腿说道:“高修撰且安心,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麻烦,而是找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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