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彧!”
高廷弼霍然站起,眼中怒火隐现,心中却已经有了定论。
柳彧这厮心里有鬼!
一念及此,高廷弼厉声道:“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评判公正?本官批卷向来只看文章本身,此卷就是华而不实空洞无物,结尾更是潦草敷衍。荐此卷,便是纵容浮夸文风,有悖取士本旨,我意已决,黜落!此等卷子,无需再污主考大人之目!”
柳彧毫不畏惧,也向前一步,针锋相对:“高修撰,此卷文采是否出众,立论是否可行,自有不同看法。我观之确有其长,何错之有?为何荐上一观便成了‘纵容’?难道这阅卷房中,只容得下你一人的标准?你执意黜落,下官自会据理力争,陈情于主考案前!若主考阅后仍觉不佳,下官无话可说!但未经主考定夺便强行黜落我所荐之卷,恕难从命!”
“好啊,那我们就走着瞧!”
高廷弼面色涨红,继而讥讽道:“此卷缺陷如此明显,柳编修真是眼光独到别具一格。”
“你!”
柳彧终究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武夫,再加上他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太过深入,当即只能抬手拍案,无比愤怒地拂袖而去。
阅卷房内安静下来,静得让人心中不适,两名杂役对视一眼,遂悄悄退了出去。
薛淮起身给高廷弼的茶盏里添水,开口说道:“高兄,消消气,你和柳兄只是看法不同,何必大动肝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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