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遂向外行去,至殿门外时忽地驻足,他微微抬头看向端本殿的匾额,悠悠道:“方才朕说起你十三岁那篇《论齐桓公伐楚》,此文虽然言辞稚嫩,单论文脉之气却要胜过你这几年写的奏疏。”
太子面露羞愧,却又不敢辩解。
好在天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他抬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曾敏,后者随即带着内侍上前,只见内侍捧着缠枝牡丹纹剔红漆盘,内盛御窑甜白釉菊瓣壶。
“太子,这是今年新贡雪顶含翠,赐你烹茶静心。”
天子语调温和,仿若仁慈君父。
太子连忙行礼道:“儿臣谢父皇赏赐!”
天子看了他一眼,叮嘱道:“水温须控蟹目,注盏宜旋碧螺,过沸则苦,过凉则涩,切记。”
“儿臣谨记父皇教诲。”
太子再行礼,然后亦步亦趋地将天子送上御辇。
他望着御辇在内侍和廷卫的簇拥中离开东宫,回首看向邓宏亲自捧着的漆盘,一时间只觉满心苦涩和惶然。
“殿下可有不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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