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淮身体疲惫还在其次,主要是过去将近一个月劳心劳力,他迫切需要放空大脑清静片刻。
他在画儿的服侍下穿衣,随口问道:“有没有客人到来?”
“没有呢。”
画儿很快帮薛淮穿好外衣,又轻呀一声道:“差点忘了,那位江护院倒是说了一声,等少爷醒来见他一面。”
江胜?
薛淮随即了然。
这次春闱的结果应该让很多人大感意外,尤其是宁党和次辅一派的部分骨干,他们肯定觉得在不触怒天子的前提下,在春闱中攫取十几个贡士名额是手拿把掐的小事。
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孙炎凭什么自居欧阳晦的臂膀?岳仲明又凭什么取代薛明纶在宁党的地位?
任何一个派系,想要上位可以只靠魁首的提携,但是想要坐稳位置必须取得中坚力量的支持,这就是孙炎和岳仲明不得不在春闱徇私的缘由。
然而皇榜张贴之后,那些胸有成竹的官员们遽然发现,榜单上压根没有他们各家子侄和门人的名字,只有极少数可以忽略不计的漏网之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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