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阁老。”
天子对孙炎的称谓一如往常,然而孙炎能够听出天子淡漠嗓音里蕴含的愤怒。
他谦卑地说道:“臣在。”
天子凝望着他苍老的面庞说道:“你身为今科春闱主考,治下居然出了这种事,该作何解释?”
“老臣愧对陛下!”
孙炎伏首,颤声道:“今科春闱开场之前,老臣便与岳侍郎召集所有考官和书吏,对他们三令五申,严禁有人在考场上徇私舞弊。只是老臣没有想到,竟然还有胆大包天之辈,行此恶劣狂悖之举,辜负了陛下的信重和期许。老臣身为主考御下不严,未曾及时发现此等狂徒,实乃罪该万死!”
这时岳仲明也奏道:“启禀陛下,臣身为副主考,未能肃清贡院风气,有负陛下所托,臣有罪,请陛下降旨责罚!”
虽说他和孙炎水火不容,但眼下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倘若孙炎被天子治罪,他身为副主考难道还能逃脱?
当下只能同舟共济,将责任推给下面的官吏,即便因此承受连带责任,总好过成为天子发作的直接对象。
薛淮这会已经退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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