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无需多礼,请坐。”
薛淮看起来颇为疲惫,可见刘让等人的手段给他造成不小的负担。
他扫了一眼面前的卷宗,缓缓道:“本官大致看了诸位呈上的卷宗。平心而论,这些积压的公务确实不易处理,其中不少都是难分对错的糊涂账。就拿郑大人所提的田产案来说,一边是拥有县衙图册作为凭证的富户,一边是拥有上百人证的二十五户普通百姓,若不能公正处置,极有可能引发民怨沸腾。”
郑宣面上浮现愧疚之色,心里却是冷笑不止。
像薛淮这种从京城外放的年轻官员,固然有着深厚背景和唬人的名头,可是光凭这些很难收服地方一群盘根错节利益交织的官吏。
一念及此,他貌似好心地说道:“厅尊,这些案子委实棘手,依卑职看不如暂且放一放?”
“这不妥吧?”
薛淮虽然婉拒,但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坚决。
刘让趁势说道:“厅尊爱民如子,卑职敬佩不已,只是这等疑难杂务各地都有,处理起来费时费力,其实先前府尊大人也是暂时搁置。”
厅内众人神情各异。
他们很清楚那二十余份卷宗的难度,任何一件都会让经手的老吏感到头疼,更何况是初来乍到、过往并不擅长庶务的薛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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