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辰时刚过,府衙门前便已聚齐一群胥吏和衙役。
他们以王贵为首,涵盖府衙经历司、照磨司、检校司、户吏礼等六房,此外还有十五名佩着腰刀的快班衙役。
五月上旬的阳光已有几分躁意,众人却不敢如往常一般懒散地站在荫凉处。
王贵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昨天离开府衙后,他和另外六名胥吏被刘让和郑宣找了过去,进行一场漫长的谈话,直到入夜才能回家。
刘让对他们的态度很温和,并未计较他们昨日在薛淮面前的言听计从,相反明确表示他完全能理解这种身不由己,还让王贵等人莫要有心理负担。
除此之外,刘让和郑宣一唱一和,对王贵等人千叮咛万嘱咐,将薛淮形容得犹如洪水猛兽,让他们一定要打起精神,可以按照薛淮的要求做事,但也不能忘记自身的立场。
总而言之,他们不能背叛扬州本地官绅,要及时将薛淮的一举一动传回去。
“这算个什么事呢……”
王贵在心里腹诽一句,转头看向另外几位同病相怜的胥吏,彼此的眼神里都有几分忐忑和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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