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宣亦是如此。
谭明光暗暗哂笑,倒也没有直接戳破二人的心思,陪着他们虚与委蛇。
约莫一炷香之后,刘让放下卷宗,神情凝重地说道:“府尊,薛厅尊这几日在江都县衙雷厉风行,相继问罪陈主簿等多名官吏,坊间对此议论纷纷,下官心中有些不安。”
“不安?”
谭明光品了一口茶,好奇地问道:“伯逊缘何不安呢?”
刘让喟然道:“府尊,下官并非指摘薛厅尊所为不妥,只是他的动作如此激烈,完全不顾后果,难免会导致人心惶惶。扬州乃江南赋税重地,平稳胜过一切。如今薛厅尊惩恶扬善确实大快人心,但是若不稍加控制,恐怕最后难以收场。”
“是啊,府尊。”
郑宣随即帮腔道:“官场做事本就艰难,没人不想当清正纯臣,只是囿于现实困难,有些时候不得已而为之。薛厅尊这般做下去,江都县衙还能剩下几个人?其他地方的官吏又如何想?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安心做事,这必然会影响到扬州地界的稳定。”
“唔……”
谭明光陷入沉吟,心中却是冷笑不已。
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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