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让心中躁郁不安。
他昨夜被老父亲刘傅骂得狗血淋头,明明刁难薛淮是对方的安排,最后却要他承担后果。
当然他能理解老父亲的心情,刘家和其他四家豪族正在筹备一桩大事,这个时候实在分不出过多的精力对付薛淮,原以为薛淮会被一堆棘手公务困住,谁知此子竟然快刀斩乱麻,短短几日就解决江都县的陈年旧案。
现在薛淮在民间的风评扶摇直上,不少百姓都在传扬他的青天之名。
对于刘傅来说,薛淮赚得名声倒也罢了,甚至笼络王贵那群胥吏也能接受,可若是任由他这般横冲直撞,将扬州各县搅得风起云涌,那会动摇扬州本地豪族的根基。
因此刘让希望可以说服谭明光,以知府的名义暂时压制薛淮,谁知往常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谭明光居然打起了官腔。
刘让强压心中怒气,诚恳地说道:“府尊,下官是为大局考虑,眼下坊间流言甚嚣尘上,倘若最后薛厅尊错判了案子,怕是会激起众怒,还请府尊斟酌。”
“伯逊此心可嘉,不过嘛……”
谭明光脸上依旧笑容可掬,温和地说道:“你大可放心,本府相信薛同知懂进退有分寸。再者他主要是为了解决府衙这些年积压的棘手公务,处理一些贪官污吏不过是顺带为之,你们不必多虑。”
刘让登时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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