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卿素手捧起一尊白玉酒盏,声如莺啭:“新酒初酿,名唤醉烟霞。恭请厅尊大人品鉴,为大人洗尘。”
她抬眸凝视薛淮,眼波潋滟如映着星光与烛火,微微敞开的领口内,隐约可见白腻如雪,更添一分诱惑意味,将那份清贵与欲念奇妙地揉在一起。
薛淮面无异色,只微笑着接过酒盏,指尖甚至未曾与她相触:“有劳砚卿姑娘。”
他只略一沾唇便放下,显得极其淡然。
景砚卿心中略起讶异,她从小便被流霞舟的主人买去,以花魁的标准严苛培养,近两年声名鹊起,不知见过多少达官贵人亦或风雅文士,那些人在她面前或许会故作姿态,但只要她略施手段,大多会神魂颠倒。
眼前这位高官少年显贵,按说正是飞扬浮躁之时,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定力?
另一边的郑宣显然时刻在关注薛淮的情况,见状便开口笑道:“厅尊在京城那首卜算子,词采风流,令曲行首芳心许之,一时传为佳话。此番既离了京城重地,到了这桨声灯影里的水乡,何不领略江南别样风情?”
这番话稍显露骨,堂内无数暧昧的目光汇聚在薛淮身上。
谭明光依旧噙着笑,目光落在案上新呈的莲花羹上,显然并不介怀下面的人偶尔恣意。
薛淮从容道:“郑大人想是听错了,本官与那位曲行首素无交情,当初不过是偶遇而已。你这话若是让家师听见,本官怕是要挨板子了。”
听到他提起沈望,郑宣不由得尴尬一笑,连连赔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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