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卿微微垂首,略显挣扎,片刻后摇头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像她们这样的风尘女子,若非躲不过去,自然不愿意提起家人。
薛淮看着堂内一派宾主尽欢的和谐景象,徐徐道:“那年我就住在扬州城内。”
景砚卿略显讶异。
她只知道身边这位年轻高官来自京城,在京中名气很大,据说还有通天的背景,其余细节并不了解。
此刻听到薛淮的陈述,她不禁好奇地问道:“大人也是扬州人氏?”
“不是。”
薛淮轻声说道:“太和五年,先父调任扬州知府,我便一道来到扬州。我对太和七年的印象很深刻,因为那一年长江洪水泛滥,仪真县、江都县等地受灾严重,先父身为此地父母官,日夜奔波在外,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。家母曾经说过,当年七月底的一天,仪真县境内的堤坝决口,先父亲自带人去主持大局,险些葬身于滚滚洪水之中。”
“令尊……令尊是薛公?”
景砚卿抬手捂嘴,强忍着不去看旁人。
这世上同名同姓者不知凡几,更何况只是同一个薛字,她一开始确实没有想到薛淮和扬州还有这层渊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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