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府衙政务,这群有着本地大族扶持的属官完全能料理妥当。
然而现状让众人不解,薛淮依旧稳如泰山地坐着,反倒是身负重任的景砚卿哭成泪人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谭明光仿佛这会才从绛雪美妙的琵琶声中清醒过来,他朝薛淮那边望去,纳闷地问道:“景澈贤弟,这砚卿姑娘怎会如此伤心?”
薛淮示意旁边的侍女给景砚卿递上温热的汗巾,然后逐一看向堂内的府衙属官们,视线最后停留在谭明光面上,微微皱眉道:“府尊莫忧,下官与景姑娘聊到过往,触动她的伤心之处,并无大碍。”
“哦?”
谭明光登时来了兴致,继续问道:“能否细说?”
“府尊容禀,这位景姑娘来自仪真,幼时曾亲历太和七年那场席卷本州数县的洪水。”
薛淮面上浮现几分凝重,叹道:“其实薛某那年也在扬州,先父身为扬州知府,为抗洪大计奔波不休。薛某如今回想,总觉得愧对先父的谆谆教诲。”
堂内气氛再变,众人此刻亦不好继续和身边的美人缠绵,纷纷正襟危坐。
刘让心中涌起一股腻味,但是面上仍旧恭敬地说道:“厅尊何出此言?您以弱冠之龄名动京华,如今治政扬州更能一展胸中抱负,薛文肃公在天之灵定然会为厅尊感到骄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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