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见薛淮执意执晚辈礼,且言语风趣亲近,心中更添欣慰,脸上笑意愈发真切,顺着他的话道:“令堂向来是明礼豁达之人,岂会如此。贤侄一路舟车劳顿,快请里面用茶。”
薛淮微微躬身,恳切道:“劳婶母挂怀。家母在京中亦时常念叨,此番临行前更是再三叮嘱,命小侄定要代她向沈叔父与婶母问安,感念二位昔日关照之情。”
杜氏闻言,眼中流露出对远方故友的关怀,感佩道:“令堂此言实令老身惭愧难安,当年明明是薛公与她百般照拂沈家。多年未见,不知令堂身子可还康健?只望她多多保重。”
薛淮含笑应道:“家母一切安好,婶母放心。小侄此番履任扬州,日后少不得还需叔父、婶母多加提点照拂。”
杜氏心中受用,面上更为慈和,忙道:“贤侄太见外了,自家人说这些作甚。外子虽暂不在家,沈家亦是贤侄在扬州的家。快请进厅堂歇息说话。”
二人遂迈步入内。
经过沈青鸾身边时,薛淮微微挑眉,似乎在问她方才自己表现如何。
沈青鸾回他一个娇俏的笑眼,随即像是怕被发现一般,故意落后与弟弟妹妹们走在一起。
及至正堂之内,杜氏又命子女们一一向薛淮郑重行礼,并向薛淮简短介绍众人,以此表示对薛淮的尊重,然后才让其他子女退下,只留沈青鸾一人相陪。
请茶之后,杜氏先解释道:“贤侄,外子于四月初前往苏州府处理钱庄琐事,下旬又赶赴杭州府与当地几家商号商议合作诸事,并不知贤侄外放扬州。老身收到消息后,命人快马加鞭前往杭州府送信,于前日收到外子的回信,他已经启程返回,约莫六七日便能抵达,届时他会亲自去探望贤侄。”
薛淮对沈秉文确实很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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