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便是胡家大管家胡保,他其实早早就收到外面的消息,趁着薛淮还没进镇,他便以重金怂恿蛊惑家中护院,又让人去镇内将靠着胡家谋生的百姓喊到大宅这边来。
不得不说胡保很忠心,他知道胡家父子的处境堪忧,眼下唯一能阻挡薛淮或者说拖延时间的手段唯有“民心”。
“胡监生,这就是你所说的此地民心纯善?”
薛淮神情淡然,略带讥讽。
胡庆略显艰难地说道:“厅尊,晚生亦不知道为何事态会变成这样,或许是因为乡亲们误以为晚生受到不公的对待,而胡家平时修桥铺路造福桑梓,乡亲们大多顾念这份情谊。要不……厅尊让晚生和犬子去和乡亲们说说?先让他们回家如何?”
他现在明白自己在踏入县衙大堂那一刻就中了薛淮的算计,对方根本不信他的言辞,特地让人请他们父子过去,只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,实则一开始薛淮就做好要来青山镇的准备。
之所以要饶这么一圈,只是为了控制住他们父子。
对于胡庆而言,当下最重要的便是脱离薛淮的挟持,他不信薛淮敢在青山镇大开杀戒,激起民变可不是他一个五品同知能够承担的后果,毕竟朝中还轮不到沈望一言九鼎。
薛淮根本不理胡庆,他转头目视章时,后者心领神会,随即向周遭越来越近的百姓们宣告这桩案子的原委。
然而众人不为所动。
薛淮朝周围看去,这些青山镇的百姓神情木然,虽说没有因为章时的劝说而离去,但也没有多少愤愤不平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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