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及此,刘傅赔笑道:“小人对薛同知不太了解。”
许观澜没有当场拆穿,话锋一转道:“这次的认窝大会十分重要,你们各家要做好准备。”
刘傅心里清楚关键在于何处,根据京城扬州会馆传回的消息,以及他从江苏巡抚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,似乎都在表明天子对如今的户部尚书不太满意,虽说两三年内不会轻易对户部下手,但至少已经流露出风向。
许观澜能否回到中枢更进一步,接下来的两年便极为重要。
如果他能取得更加丰厚优秀的政绩,下一步或许能以布政司要职作为跳板,再经过六部侍郎短暂迁转,谋求户部尚书之位。
对于二甲出身的许观澜来说,户部尚书是他数十年宦海沉浮最实际的终极目标。
虽说大燕并无非一甲不得入阁的潜规则,但是许观澜浸淫盐务半生,缺少担任地方和中枢部衙主官的经历,入阁的难度实在太大,和沈望这种走着标准清贵储相之路的官员相比,许观澜没有半点优势,因此他很理智清醒地选择另外一条路。
盐运使的政绩说来也简单,在于能给国库贡献多少赋税,以及能否打点好庙堂诸公,一言以蔽之,只要银子足够,许观澜的政绩便会越突出。
认窝大会便是如此,盐运司将新开盐场的引窝拿出来供盐商竞买,一次便能收回金山银海,譬如太和十五年的认窝大会,盐运司账面收入白银二百三十万两,极大地缓解了国库的困境,许观澜因此得到天子的御笔嘉奖。
刘傅斟酌道:“小人已经同郑、王、白等五家谈过,各家对于这次认窝大会必然竭力支持,保证均价不会低于往年。只不过沈家……他们此番好像不肯出多少力。”
对于刘傅这种当面上眼药的举动,许观澜只是淡淡道:“沈家若不肯出力,你们就要多承担一些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