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赵琮听到胡勇殴杀王大有,不禁皱眉道:“胡勇这个混账东西,竟然胆大包天若此,确实该重判。不过胡勇毕竟有监生身份,他最多算是失手致人死亡,并无强杀王大有之心。薛大人,你看这样办行不行,让胡家向扬州府和仪真县捐银两万两,免去胡庆杖刑之罚,再判胡勇一个流放之罪,留他一条性命,如何?”
短暂的沉寂过后,薛淮双眼微眯道:“赵大人,你这是要替本官断案?”
赵琮连忙摆手道:“赵某岂敢越俎代庖?只是这胡家于漕运确有大用,连漕台都夸过胡庆,还请薛大人稍稍高抬贵手,就算是我们漕运衙门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见他接连把蒋济舟和漕运衙门抬出来,薛淮不为所动,他扭头看向广场上翘首以待的百姓们,冷峻地说道:“赵大人,处置胡家不法事乃是本官的权责,今日便是谭府尊亲至劝阻,本官也会坚持到底。至于赵大人所言种种,本官无权置喙漕运事宜,不过本官相信少了一个胡家,不至于动摇到漕运的根基,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如胡家这种钻营之辈,有无数人可以替代他们。”
“唉。”
赵琮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也罢,今日冒昧叨扰,改日赵某再设宴向薛大人赔罪。”
“赵大人言重了,你我所处位置不同,分歧在所难免,此事何谈过错?”
薛淮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轻易地放弃,看来胡家平时对他的孝敬不够多,今日他应是拗不过有些人的请托,不得不专程来一趟,所谓尽人事听天命罢了。
想起方才章时的提醒,薛淮对这位笑面虎一般的漕运通判愈发戒备起来。
“薛大人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气度,委实令赵某心折。”
赵琮笑着拱手道:“那便不耽误你们的正事了,告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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