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博彦连忙出言转圜,继而道:“薛同知既然有这个能力,我们是否请君入瓮都不重要,因为谭府尊让权的态度很明显,就算各家没有去给薛同知找麻烦,他也能直接挑出那些和我们各家有关的案子入手。眼下至少我们可以确认一件事,薛同知此行扬州就是冲着我们来,胡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因此我等不能再继续隐忍。”
说到这儿,他忽地心中一动,不由自主地看向刘傅。
府衙属官刁难薛淮乃是刘家首倡,这会不会是刘傅有意为之?
将把柄送到薛淮手上,再用胡家的下场迫使各家团结起来,不再抱有对薛淮的幻想,让所有人意识到就算他们肯让步,薛淮亦不会手下留情,如此一来他们只能紧紧追随刘家,与对方纠缠到底。
以郑博彦对刘傅的了解,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,不过他思忖片刻,最终还是没有挑明。
这时刘傅意味深长地看了郑博彦一眼,徐徐道:“允修兄言之有理,胡家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啊。”
短短一句话瞬间让暗室的气氛紧张起来。
刘傅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又道:“而且你们莫要忘了,胡家这些年与各家往来颇为紧密,虽说胡庆并不知晓我等最重要的机密,但如果让薛淮拿到胡家那些隐秘的账目,这对我们来说亦是极大的隐患。有些事不闹大自然无所谓,一旦被朝中有心人盯上,将来我们很难安稳度日。”
葛怀城试探性地问道:“子承兄可有对策?”
“如今薛淮得罪了扬州本地官绅,又得罪了盐运司和漕运衙门,如果任由他继续胡闹,只怕所有人都没有好日子过,老夫认为是该动用一些手段,至少不能坐视他搅得扬州人心惶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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