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淮拿起案上的一本册子,朝王贵递了过去。
王贵心中一震,迅速起身接过。
薛淮道:“你是府衙经历,按例可以暂行代理知县一职。在布政司安排的新任知县抵达之前,本官授权由你暂代兴化知县。”
王贵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。
这短短几个月于他而言宛如做梦,曾几何时他还和刘让一起私下排揎薛淮,并且对薛淮充满厌憎和抗拒,谁知忽然之间他就被薛淮点名要了过去。
起初王贵坚信薛淮这是另辟蹊径挑拨刘王两家的关系,但是一路走来薛淮甚至没有刻意找他谈过话,对他和对其他部属没有区别。
反倒是他自己一次次被薛淮的心志和手腕触动,先前在面对那些愤怒百姓的时候,他已经发自真心地为薛淮的安危感到担忧。
王贵对此略感茫然,难以探寻内心这种转变的根源,但他知道眼下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他是国子监例捐监生出身,本质上和胡家父子没有区别,虽说他费尽心力考中了举人,仍旧处于官场鄙视链的最下层,因此年近四旬只能在府衙照磨所厮混,不得不紧紧抱住刘让的大腿。
直到薛淮的到来,他稀里糊涂就成了经历,如今更是能够暂代知县一职。
“厅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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