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让心乱如麻,他不明白谭明光为何敢这么做,难道他就没有想过,万一京中的沈望失势,薛淮没有了最大的靠山,江苏巡抚和两淮盐运使有的是法子收拾薛淮,而谭明光届时要如何自处?
他不是最在意明哲保身么?为何此刻如此决然?
刘让仍然不肯放弃挣扎,他略显艰难地说道:“府尊,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什么规矩?”
谭明光沉声道:“本官身为扬州知府,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指控尔等贪赃枉法、暗中串联对抗审查!故此,本官即刻暂停尔等职务,由薛同知对尔等进行初步询问。倘若尔等能够解释清楚,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,自然就可先行离去。若是说不清楚,那就只好委屈你们在府衙再待一段时间!”
“府尊!”
刘让抬高语调,几近狰狞地说道:“就算你有权对卑职等人进行初步问询,亦无权限制我等的人身自由,你这是滥权专断!如此行径,你当朝廷会任由你胡作非为?府尊在仕途跋涉三十年才有今日之地位,莫要被人哄骗,一失足成千古恨!”
“刘让!”
谭明光一声厉喝,盯着面前这些府衙官吏,寒声道:“你们这些年操弄权柄狼狈为奸,把一个如此富庶的扬州府弄得乌烟瘴气人神共愤!本官一年多来将你们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,早就想将你们绳之以法!事到如今你还敢在这里张牙舞爪,真当国法是摆设么?今日本官明明白白地告诉你,你们走不出这座府衙!”
“莫说本官不教而诛,现在就让你们死了那条心!”
“薛同知早在半个月前便已和本官联名上报本省按察使,将你们这群贪官污吏的罪证送了过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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