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世林今夜没来。
虽说许观澜让刘傅对王世林警告了一番,而且王世林向刘傅拍胸脯担保绝对不会倒向薛淮,但刘傅显然已经不可能信任对方,毕竟王贵那厮据说在兴化县做得有声有色,王家的态度实在过于暧昧,刘傅不可能带着他出现在今夜这种场合。
主位之上,许观澜眉头紧皱,看着这四位连夜赶来求援的大盐商,心中满是烦躁和腻味。
如果有的选,他宁愿和薛淮合作,直接抄了这四人的家,查获的银子莫说抵消一场认窝大会,完全够他毫无阻碍地直接重返中枢,可是他不能这样做。
名声倒是其次,他相信自己只要还是两淮盐运使,自然有源源不断的盐商投奔麾下供他驱使。
问题在于这些年他和刘傅等人的牵扯太深,早就做不到割裂。
他手里握着这几名大盐商赖以生存的命门,对方手里也有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,双方已是同生共死的命运。
“行了,一把年纪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?”
许观澜抬手捏了捏眉心,待众人安静下来,他看向刘傅问道:“你那两个儿子暂时不会有事,薛淮没有能力直接决定他们的生死。我且问你,他们会不会直接牵连到刘家?”
短短几天过去,刘傅的老态愈发明显,他按下心中的焦急和苦涩,勉强镇定道:“回大人,犬子刘谋并不知晓家中底细,薛淮从他嘴中问不出什么。至于刘让,他已年过四旬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,断然不会被薛淮唬住。还请大人放心,只要刘家不倒,我担保犬子不会胡言乱语。”
许观澜心中暗骂一声老东西,刘傅这句话其实在提醒他,刘家和他这位盐运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如果刘家和其他几家这次无法逃过薛淮的辣手,那么许观澜也不能幸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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