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运使大人。”
两天时间过去,沈秉文看起来依旧儒雅平和,毫无身陷囹圄的窘迫和慌张。
他并未穿着囚服,仍是当日被捕时那身素净的锦缎长衫,虽略有褶皱却不减风度。
许观澜对此并不意外,反而心生一丝感慨。
沈秉文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,当年沈家能在扬州四姓豪族的围剿下临危不乱,一直撑到薛明章出现带来转机,足见他心志坚韧犹如磐石。
今日的处境,对他而言恐怕远未到山穷水尽之时。
“沈员外,委屈了。”
许观澜淡淡开口,声音平稳无波。
沈秉文面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,拱手道:“运使大人言重了。盐运司专人办案,在下理应配合,只是这私盐之说实在荒谬绝伦,沈家行商数十载,深知盐铁专营乃国朝柱石,岂敢逾矩分毫?”
“坐吧。”
许观澜目光深邃,凝视着对方说道:“你不必急于自辩。万斤私盐自广泰号仓库地窖被搜出,当时有数百双眼睛看着,可谓人证物证俱在。此刻再言构陷之说,只怕难以取信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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