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让接过话头道:“厅尊履任扬州以来,你为了一己政绩,丝毫不顾局势安稳,不到半年便弄得扬州各地鸡飞狗跳,先前在兴化县甚至险些酿成民变!如今厅尊更是强行插手两淮盐政,昨日便有数十位盐商联袂来府衙请愿,厅尊却罔顾人心视而不见!卑职委实无法认同厅尊的治政理念,更不愿成为厅尊一己私欲的执行者,因此只能请辞!”
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逼宫。
刘让等人把持着府衙大权,这不光是依靠谭明光的知趣,他们自身都拥有一定的能力,而且能够影响到府衙的方方面面。
如今他们撂挑子不干,自然会让府衙的人手捉襟见肘。
更关键的地方在于,如果谭明光将他们的辞呈送往京城,这恐怕会引来一些人对薛淮的攻讦——新任扬州同知不到半年就和属官离心离德到这种地步,他在扬州是不是已经成了众矢之的?
众人紧紧盯着薛淮的面庞,想找到一丝慌乱亦或震怒,然而他们没有看见任何情绪的波动,薛淮只是平静地迎着他们的注视。
几息过后,薛淮点头道:“好,本官知道了。”
“厅尊,你最好还是悬崖勒马罢!”
刘让貌似失望地丢下一句话,便要同其他人离去。
“慢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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